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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洛與閩台的關係

作者:佚名  來源:互聯網  更新時間:2011年10月16日

河洛與閩台的關係 

黃河流域是中華民族的搖籃。

河洛地區,位於這個搖籃的中心。河洛,指黃河、洛水,這裏引申轉意爲黃河洛水之間的廣大地區,即河洛地區,簡稱“河洛”。河洛地區的範圍究竟有多大?經專家從考古發掘、歷代史籍的記載等方面的研究,可以確定:河洛地區的範圍是以豫西爲腹地,西起陝西關中的華陰,東到豫東平原,北至河南與山西的交界,南達伏牛山麓。可以說,河洛地區就是狹義的中原地區,即今天的河南省。

廣義的中原應包括今日的陝西、山西、河北、山東等部分地區。河洛地區,遠在華夏文明的史前時期,就是中國原始人類聚居的集中場所,在華夏文明的起源和發展的進程中,佔據著重要的地位。大量的歷史文獻記載和越來越多的考古資料都充分證明,河洛地區是中華民族的搖籃,華夏文明起源的中心,上下五千年古老的中華文化的“直根”即在這裏。

一、 滾滾的黃河不僅養育了我們的祖先,培育出中國原始文化,而且孕育了偉大的華夏文明。華夏族的先祖,最受到崇拜和稱頌的首推炎帝和黃帝,中華民族自稱爲“炎黃子孫”,即是由此而來。

《國語•晉語》中記載:“昔少典娶於有蟲喬氏,生黃帝、炎帝,黃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異德,故黃帝爲姬,炎帝爲姜。”這是說黃帝炎帝兩個氏族都是少典氏族的後裔。而少典是有熊的國君。有熊國在今河南鄭州市的新鄭縣。《史記•五帝本紀》也說“黃帝者,少典之子”。《集解》引徐廣曰:黃帝號“有熊”,司馬貞《索隱》曰“注:‘號有熊’者以其本是有熊國君之故也。”又說“少典者,諸後國號,非人名也。”

《帝王世紀》:“神農氏末,黃帝受國於有熊,居軒轅之丘,因以爲號。”又說“黃帝都有熊,今河南新鄭是也。”由此可知,黃帝族的父族是有熊氏,少典是有熊氏氏族或部落的首領,而有熊氏活動的中心,在今河南新鄭一帶。到了黃帝時期,仍是有熊氏部落的首領,其活動中心仍然在河南省中部一帶,所以《帝王世紀》說“黃帝受國於有熊。”少典氏是以熊爲自己氏族圖騰的標誌,後來,黃帝族仍以其父族的圖騰爲自己氏族的圖騰標誌,這兩個部族是一脈相承的。

隨著有熊氏在河南中部新鄭一帶的活動,後來在這一帶出現了不少與有熊氏有關的名勝古跡和地名,這也是必然的現象。在河南新鄭自然山上,至今還部落有少典祠,是後人祭祀少典而修建的;山下有姬水河;在縣城北關立有“軒轅故里碑”;在姬水河旁還立有嫘祖嫫母祠;在今鄭州市境內至今還有一條名叫“熊耳”的河,在豫西有座名山叫“熊耳山”,這座山脈一直從河南盧氏縣延伸到河南宜陽、伊川縣,和中國境內目前發現的最早的新石器文化———‘裴李崗文化的西部相銜接,在歷史上宜陽縣曾改置過熊耳縣。

新鄭還是黃帝的故里故都,軒轅丘也在這裏。與黃帝傳說有關的風後嶺、大隗山、力牧台、黃帝宮、雲崖宮等遺跡和傳說歷歷在目。洛陽孟津的“負圖寺”,是黃帝祭祀河洛“河出圖,洛出書”的紀念地。豫北有黃帝祭天的天壇。豫西的靈寶縣有黃帝陵,唐碑尚存。《史記•五帝本紀》云:“自黃帝至舜、禹,皆同姓而異其國號,以章明德。”從歷史角度上說,除禹爲夏朝黃帝外,其餘自堯、舜顓頊、帝嚳上溯到黃帝、炎帝都不是國王或皇帝的稱號,而是部落或部族首領的稱號。

黃帝一族人丁極其興旺,他的後代越來越昌盛,而且長期居於統治地位。《史記.三代世表》記載,在中原河洛地區不同時代居於統治地位的族,全部都是黃帝的後代。不僅顓頊、帝嚳、堯、舜等赫赫有名的部族領袖是黃帝的後代,而且夏、商、周三代的最高統治集團全是黃帝的後代。據《世本》統計,黃帝直系子孫十二姓,發展到一百零一個屬地(方國、諸後國),共五百一十個姓氏。炎帝後代在東方建國有二十四個彙集爲十六個屬地,後發展爲一百零七個氏。每一個氏又發展爲姓,即一百零七個姓都是炎帝的後代。

據《世本》記載:黃帝、炎帝、顓頊、帝嚳、堯、舜、禹、契等族的後代,佔據一百五十二個屬地,組成一百五十二個方國包括八百七十五個氏。這八百七十五個比較大的家族或諸侯國,組成了一個華夏集團。

其實華夏族的勢力還要遠遠超過這個數位。

八百多個氏中,有一部分在後來被淘汰了,有的被簡化了,絕大部分被簡化爲單姓,少數保留爲複姓。現在社會上存在的姓,百分之九十以上包括在這八百多個氏以內。氏和姓本來的含義是不一樣的,但後來把氏的名稱演化爲姓了。這八百多個姓氏是五千多年以來自然形成的,是代代相傳而被人們承認的。有些少數民族,從古史文獻看,早已與華夏族交織在一起,血統混合在一起。血液的融合,精神文化的統一,形成了偉大的中華民族。

司馬遷在《史記》中說“昔三代之居,皆有河洛間”,而相當於炎黃二帝以來的新石器文化序列:裴李崗文化、仰紹文化、龍山文化、此二文化均在中原河洛地區形成並向周邊擴散的。因此說炎黃二帝與河洛地區的關係是十分密切的,在河洛文化史上佔有重要的地位,河洛先民祖先的直根就是炎黃二帝。河洛人是炎黃子孫,所有的中國人包括臺灣同胞和海外華人也都是炎黃子孫,都是根植於孕育了五千年華夏文明的河洛大地。

河洛先民,或避戰亂,或遭貶謫,或因戍邊,幾次成群結隊南下,更多零星移居。閩粵客家人、臺灣河洛郎,以至衆多海外僑胞,血緣同宗、文化同源,尋根問祖,根在河洛。河洛遺風,遍佈天涯。“永懷河洛間,煌煌祖宗業”每當論及河洛中原,談至嵩岳伊闕,無論是臺灣同胞、還是海外華人,總是神馳意往。那種親切感,決非筆墨所能形容。

二、仔細考查臺灣同胞的家譜、族譜、更遠的祖籍赫然注著:

“先世居河南光州固始。”再對照世系,發現大多數先祖都是由光州固始入閩,結合歷史典籍、考古新證、家譜族譜、地名對照、方言尋根、民俗探源等,可以得出臺閩豫一千年是一家的結論。關於台閩豫先民的特殊關係,可以追溯到秦漢初期。據《史記》和《福府通志》記載,越王勾踐的後代吳諸,協助諸侯滅秦,後代幫助劉邦消滅楚霸王項羽,劉邦稱帝後,就冊封吳諸王爲閩越王。

漢武帝建元元年(西元前一百四十年),閩越土著民衆不服漢高祖冊封的閩越王的管轄,多次叛亂,武帝派兵平叛,“盡徙其民於江淮間,以虛其地”(《史記》、《福府通志》)。說明早在漢武帝時,江淮間已有大批福建人居住。這是閩豫間的第一次人口大交流。河洛地區,歷史上開發較早,人文薈萃,財富集中,因此,爲異族入侵的物件。晉代“五胡亂華”、“八王之亂”、“永嘉之亂”,內外交困的晉代中央政權只好遷往建康(南京)。加上水、旱、蟲、瘟等自然災害頻繁,中原父老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爲了生存,爲了避亂,有遷徙能力的紛紛走避,有遷徙機會的,便率先南徙,大多定居在江淮地區,相當部分在長江以南,其數量在七十至八十萬人。從中原南遷的閩粵的漢人大部分是在此時遷入的。從遷移的人口構成來看,一部分是上層統治階級,主要以士族階層。據《三山誌》記載當時中原河洛地區“衣冠如閩者八族,陳、林、黃、鄭、詹、丘、何、胡也”這八族是河南固始江淮間的士族集團,他們大批遷徙到數千里之外的閩中,帶去了先進的技術,對當地經濟發展起著顯著的促進作用,今日福建有晉安河,泉州有晉江、洛陽江、洛陽橋等,這都是晉代中原人到福建後命名的。

唐代,福建得到了迅速的開發,這與中原地區的兩次大規模移民有直接關係。第一次發生在唐朝初年。據《雲霄縣誌》記載:高宗總章二年(西元六六九年)泉潮間蠻獠嘯亂,民苦之,僉乞鎮帥有威望者,以靖邊方。”朝廷雖派果敢有爲的歸德將軍、河南光州固始人陳政率兵三千六百名,將士一百二十三名“前往七閩百粵交界…開屯建堡,靖寇患於炎方,奠皇恩於絕域。”陳政雖奉命統兵福建,屯墾於雲霄。隨後,朝廷又命陳政之弟陳敷、陳敏率固始五十八姓軍校增援。隊伍來到一條碧波粼粼、兩岸青山翠竹的大江,陳政忽然想起家鄉河南的漳河,不禁歎道:“此水如上黨之清漳。”

從此,人們就稱這條江叫漳江。陳政死後,其子陳元光帶領其衆平定嘯亂。唐垂拱二年(西元六八六年)朝廷批准陳元光奏請建立漳州,得到朝廷准許。於是,陳元光在漳江畔建置了漳州城。陳元光任漳州刺史。從此福建由七閩增爲八閩。所以,我們今天對福建有“八閩大地”之稱。

《漳州府誌》、《雲霄縣誌》皆盛讚陳政、陳元光父子對於福建,有“開千百世衣冠文物”之功。陳元光被尊爲“開漳聖王”,稱陳政爲“王公爹”。據記載,截止到西元一九六六年以前,閩南尚有一百多座陳元光廟宇,可見盛唐時期的這次中原移民對福建的影響之大。正是在此之後,整個福建地區,開始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氣象。臺灣各地漳州移民,一直供奉“開漳聖王”爲守護神。據統計,臺灣現有53座陳聖王公廟,備受臺灣同胞的崇拜。

第二次大規模移民發生在唐朝末年。其時,中原一帶政治分裂,群雄割據,加上南詔的入侵、黃巢的造反、王潮王審知兄弟的起義,中原人民的生存條件受到極大的威脅,於是紛紛南遷。

其中王氏兄弟對閩南的開發和影響很大。王潮曾被封福建觀察使,其弟王審知被任命爲閩王,繼而對福建進行大規模的開發和治理。其開發和治理得到了朝廷的承認。西元九○六年,唐王親賜王審知“開閩人祖”稱號,並建立德政碑。五代後梁時期,他又被封爲喧赫一時的“閩王”。直到今天,福建還有許多”閩王祠”。閩王王審知經營福建五十年,使福建的經濟文化得到迅速發展。查閱閩台的家譜、祖譜,許多人祖先可以追溯到閩王王審知及其部將。

閩王王審知及其數萬人的起義部隊對福建的歷史影響是極其深遠的。通過考察臺灣部分家譜,其中寫明祖籍河南固始的就有一百七十八個姓氏。如清源陳氏、鄭氏、虎丘林氏、板橋王氏、沈坑黃氏、臺北張氏、台南李氏、佛爾山詹氏等。

歷次遷入閩的河洛人或由中原遷入廣東等地的客家人大部分是在三百多年前渡海到臺灣拓荒的。他們披荊斬棘,鑿井辟田,終於把一片蠻荒之地,化爲海上樂園。

閩粵和臺灣現有縣誌、譜牒及郡望、堂號、堂聯中不斷出現中原、河南、固始、河洛等名詞或根在中原、根在河洛的記述。

一郡之中,有幾個望族,如潁川郡有陳、鍾、賴、烏、田等五姓爲望族;河南郡有於、山、毛、元、平、向、利、邱、俞、陸、廉、種姓;滎陽郡有昌、潘、鄭姓。

堂號、堂聯二者對於專門研究河洛人和客家人的遷徙史、發展史、社會文化傳統,最重要的是研究台閩豫之間的淵源關係,有著重要的價值。閩、台河洛人和客家人的祖籍何方,從他們的堂號、堂聯上一目了然。

如:鄭氏:堂號:滎陽。

堂聯:滎陽世澤,詩禮家聲。

陳氏:堂號:潁川、汝南、敦睦。

堂聯:東山世德,潁水家聲。

   汝南世德,禦史家聲。

   柳溪源遠,循繹聲宏。

鍾氏:堂號:潁川。

堂聯:潁川世澤,太傅家聲。

   滎陽世澤,花縣家聲。

   晉陽世澤,長史家聲。

蕭氏:堂號:河南、藍陵。

堂聯:文選南朝,勳隆兩漢。

不難看出,這些堂號、堂聯,有如各家的“微型族譜”。每一堂號堂聯,都是一部氏族簡史,某姓氏或某一支派的徙止興盛發達的歷史。

以福建晉江青陽鎮蔡姓爲例,最能說明台閩豫之間的淵源關係。青陽的堂號是“青陽衍派”,堂聯是“裔出周代,肇基唐代,官封宋代,場綿百代振家聲。

脈映洛陽,支分莆田,派衍青陽,好就三陽開泰運。”這裏說得很明白,青陽蔡姓是一個綿延百代的大家族,他們是周朝的後裔,從祖根地河南洛陽遷徙到福建莆田,晉江青陽蔡姓只是蔡姓在福建的一個分支。據青陽族譜記載,清同治年間,青陽蔡氏第27世蔡清水就移居臺灣,在牛罵頭開發。後來他的後代爲了紀念開基祖,就把牛罵頭改名爲清水街,也就是現在的清水鎮。

一九八八年,臺灣出版了臺灣巨著《臺灣族譜目錄》,收錄二百多姓萬餘譜牒,究其這些家族開基祖,大部分來自中原河洛。“臺灣省文獻委員會”主任林道衡聲稱,臺灣共有一六九四個姓氏。其中陳、林、黃等十大姓氏的人口數累計總和在全臺灣各縣市總人口的比例中,低於50%的有新竹縣、挑園縣及基隆市,其餘各縣市都超過半數以上。“臺灣省文獻委員會”爲以上十大姓氏的堂號源流進行考查,發現大多數都是源於大陸的中原河洛地區。

一九五三年,臺灣進行了一次戶口統計,戶數在五百戶以上的一百種姓氏,有六十三姓族譜材料上記載其祖先來自河南光州固始。這六十姓共六十七萬零五百一十二萬戶,占臺灣總戶數的80.9%。一九七九年臺灣當局公佈,全臺灣一千七万四十萬人中,漢族一千七百一十萬,占全台人口的82.7%,其中租籍廣東的客家人只占20%,而80%是福建去臺灣的河洛人。

臺灣曾有一句俗話“陳林半天下,黃鄭排滿街”,而福建則有“陳林滿天下,黃鄭排滿山”之盛譽。另外也有“陳林李許蔡,天下占一半”之說。陳姓是臺灣的第一大姓,約占臺灣總人口的12%多一點。臺灣陳氏族譜記載著入台始祖跟隨鄭成功收復臺灣的陳永華和陳澤。陳永華是鄭成功的軍師,臺灣人說他是“中華文化的播種者,把臺灣從一片蠻荒帶進教化大行的崇高境地”,是一位“帷幄運籌於千里之外,比美諸葛武侯的文人”。陳澤是鄭成功帳下的大將,戰功輝煌,鄭成功對他的倚重非一般將領所及。二人一文一武,對臺灣貢獻巨大,他們的子孫落籍臺灣繁衍至今。陳永華、陳澤供奉的始祖是入閩始祖陳政、陳元光父子。臺灣各地的潁川家族,大部分都是“開漳聖王”陳元光的後裔,臺灣的漳州籍鄉親,有相當部分是陳元光從河南固始帶來的五十八姓軍校的後裔。

臺灣的大多數陳氏家族,奉一千五百多年前東漢恒帝時的潁川名士陳實爲始祖。陳實是當時的許人,即東漢的潁川,現在河南許昌,《漢書》記載陳實的始祖是周朝初期的“女嬀滿”,“女嬀滿”是上古聖君虞舜的81世孫,虞舜是黃帝的第8代嫡裔。女嬀滿的父親是三千一百年前周朝的“陶正”,也就是負責制陶的大臣,因助周伐紂功勞卓著,周武王就把自己的女兒太女臣許配給他,生子滿,即“女嬀滿”。“女嬀滿”被封於陳邑,滿以國爲姓,成爲陳姓的得姓始祖。“當時的陳邑,範圍包括今河南省開封以東,至安徽省亳縣以北,建都於宛丘,即河南省淮陽縣。無疑,這是普天下陳姓的根源之所在。所以說,普天下所有陳姓人士的根源,都可以往上追溯到五千年前的黃帝。

林姓,是臺灣第二大姓,占總人口的5%。他們族大、人衆、成就高、名氣響亮,這種情形,正好與一水相隔的福建地區一模一樣。臺灣的林姓的興旺,毫無疑問正是福建的延伸。

林姓起源於三千多年前的殷代,得姓於周朝初年,得姓之祖,則是殷代紂王的叔父比干的兒子林堅。據《史記•殷本記》記載:紂王暴虐無道,紂王的叔父比干進宮強柬,紂王惱羞成怒,殘忍地將比幹剖心殺害,紂王還要將比干滿門抄斬。當時比干夫人懷有身孕,逃到“牧野長林”中生下一男孩,名堅,到周武王伐紂時,比干夫人將兒子堅送給周武王。周武王以堅在樹林而生,就踢“林”爲堅的姓氏。“牧野長林”經考證在當時的朝歌附近的汲縣,也即今河南衛輝市。爲紀念比干而建的比干廟,就座落在今天的衛輝市城北十五華里比干廟村。這裏就是普天下林姓的祖根地。因此,“長林賜姓”的典故備受世世代代林姓子孫的珍視。

福建的林姓,自唐代便已稱盛,他們的南遷始祖,是在晉室東遷時從河南固始遷到江蘇然後輾轉到福建開基的,因此,林姓與福建的淵源,至少在一千六百個年頭以上。

黃姓,是臺灣第三大姓,占臺灣總人口的5%強。臺灣黃姓家族所供奉的始祖是青史垂名的戰國四公子之一,曾任楚國之相的黃歇。黃歇有十三個兒子,分衍各地,南方及閩粵及臺灣的黃姓是其第十三個兒子的後裔。其實黃歇不是黃姓的得姓始祖,真正的得姓始祖是周朝初年的黃石,因當時他在中原仕周有功,受封於黃國並賜姓黃。當時的黃國在今河南潢川一代。後來黃國爲楚國所滅,子孫才以國爲氏,姓了黃,散居於江淮之間,所以黃姓的根源在今河南南部的潢川縣。

關於黃氏的入閩,臺北縣深坑鄉的“黃氏族譜”記載得清清楚楚:“世居光州固始(按,爲今河南潢川)。至晉,中州板蕩,南遷入閩。”此外,何喬遠所著的《閩書》也有這樣的記載。

鄭姓是臺灣第十二大姓,但人們往往把它排在前幾位,這與鄭成功收復臺灣功高業大,被人景仰有關。這個跟臺灣開發息息相關的家族,在血統上也是使每一代子孫都引以爲榮的,他們一脈相承自三千年前的姬周王室。周宣王姬靜把弟弟姬友封邑在鄭,郎鄭桓公,鄭桓公姬友便以鄭爲姓,世代繁衍。鄭國在今河南新鄭市,這裏便是普天下鄭姓的根源之所在。鄭氏的望族居滎陽(今河南滎陽市),所以鄭氏便以滎陽爲郡望。臺灣的鄭姓家族,人人都以周文王的子孫自居,多年來他們都世襲著“滎陽”的祖傳家族旗幟,人人愛護“滎陽”,處處光大“滎陽”,因此,“滎陽”的標幟才能到處出現,人人都可以看得到。

陳、林、黃、鄭這四大姓氏的根在河洛這已是不可辯駁的事實,而實際上,遠不止這些。目前已考證出來根在河洛的姓氏已有一千三百餘姓,還有許多家譜都記載著根在河洛。中原河洛是華夏民族的發祥地,生長在臺灣和海外的每一個炎黃子孫可以說與中國河洛有著深厚的血緣、地緣、史緣上的聯繫。追本溯源,臺灣之根五百年前在福建,一千年還在中原河洛地區,台、閩、豫一千年前是一家,這也是無可置疑的事實。

四、歷次入閩的中原人河洛人,大部分分聚居在漳州、泉州、廈門等地區。所以臺灣人對閩南遷居臺灣,而祖籍有河南的人稱其爲“河洛人”或“河洛郎”。而實際上居住在中原河洛地區的人卻很少自稱“河洛人”,“河洛人”是由臺灣傳回來的稱謂。由此可見,臺灣人所說的河洛人,是指廣義上的河洛,即凡是居住在河洛文化圈的人,皆稱河洛人。

一九八一年四月二十二日《河南日報》發表了廈門大學著名方言專家黃典誠教授的文章《尋根母語到中原》。文章雖然數百字,卻提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歷史課題:臺灣同胞“尋根的起點在閩南,終點無疑在河南”。

一九八六年泉州歷史文化中心出版《泉南文化》第二期上也說:閩南方言語系來源於六朝雅言—河洛話。該書除了在《泉州話與六朝雅言》說明“泉州話(即閩南話)在語言、辭彙、乃至語法方面都直接繼承了六朝(東吳、東晉、宋、齊、梁、陳,約西元二二二~五八九年)時中州一帶的河洛官話。”又在六朝雅言的名詞解釋上說:“閩南話的形成是與漢人及漢語入閩的歷史不可分的。從考古遺物看,中原河洛人入閩的時間,可以追溯到先秦時代,而中原漢人大規模移入閩,則是西晉末年“永嘉之亂”之後。

隨著大批中原河洛人的入閩,河洛漢語也被帶了進來,他爲閩南話的形成奠定了基礎。故閩南話又有‘河洛話’之稱。”閩、台方言,又稱“福佬話”、“河洛話”。雖然閩東和閩南的方言有差異,但均屬河洛話的系統。據黃典誠教授的研究,河洛話的語音系統與隋朝陸法言《切韻》基本一致,保留了中古時期河洛故國的語音,雖然,豫西、豫中、豫南、豫西南業保留了部分河洛故國的語音,但均沒有豫東南的固始保留的完整,而且與山川阻隔的閩台的方言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因此,《切韻》中反映的河洛古音,從某種程度上說,就象“活化石”一樣保留在了固始和閩台方言中。

五、臺灣高緒觀先生在《臺灣人的———八閩全鑒》一文中說:“臺灣人文禮俗源於中土,相襲八閩,舉凡信神拜佛,敬天祭祀。婚喪喜慶,衣冠禮樂,四時年節,以及習俗人情,皆是祖宗流傳下來的。”臺灣的民間宗教信仰從宗教種類上來分,無怪乎兩大類,即佛教和道教,其中是道教居多。中國佛教和本土宗教道教均源於河洛地區,它們傳入臺灣的過程正如河洛人移民臺灣的歷史一樣,由河洛一步步到閩粵南部,再由閩粵渡海到臺灣的。因此臺灣的民間宗教信仰和神像雖直接來自閩粵,但是追溯歷史淵源,又是與河洛宗教文化一脈相承的。

比如,“天上聖母——媽祖”福建莆田人,姓林名默娘,是掌管水上航運的女神。她祖籍河南,福建移民早已風聞她的神跡,便將媽祖神像帶到臺灣,建廟祭拜臺灣目前仍有五百多座媽祖廟。台南大天后宮的媽祖,頭帶冕旒,衣飾華貴,具有靜謐的氣質、豐盈的美感。左右配祀極富陽剛之美的男性尊神——千里眼與順風耳。相傳此二人原爲殷紂王的將軍,兄高明、弟高覺,被姜子牙戰死,魂登挑花山,變成索婚的厲鬼。默娘將其收伏,遂成部屬。

“精通醫術的保生大帝”、“開漳聖王”陳元光等都是河南人或與河南有一定的聯繫。臺灣的古跡繁多,有祠廟、城廓、園林、樓閣、坊表及碑碣等,這都是臺灣先民繼承中華傳統文化的明顯痕跡。而且這些古跡的建築風格,一磚一瓦一椽,都有河洛古跡的特徵。不論泥塑、木雕、各種工藝品。雖以廣東、福建流派爲依據,但技法、風格均師承河洛。

臺灣地處海洋氣候,人們四季衣著簡樸。開台初期,布帛從大陸運來,後來運輸不便,他們便以中原染布方法自行染制青黑布,用以解決穿衣問題。當時鹿港、北港居住的中原人較多,這些中原人都以青布裹頭以抵禦凜冽的海風,一時竟成時尚,臺灣各地紛紛效尤。清道光以後,雖然産業大興,綾、羅、綢、緞頗爲盛行,但當地人仍灰冠服飾,多遵守中原河洛古風。

中原河洛地區家庭觀念特別強,尤其是對子嗣延續觀念很重,臺灣的習俗與此相同。生子,在河南固始和閩台均有“洗三”之說,即生孩子三天,要謝送子娘娘,不僅焚香、跪拜,而且敬奉喜面、紅蛋,並以糯米蒸飯配以肉茸、紅蛋、分贈親友。

臺灣的喪葬儀式與河洛地區更爲雷同。人在生命垂危之時,即移舖於正廳,男在右側,謂之“正寢”。女在左側,謂之“內寢”。死後移至正廳正中央,頭朝外,腳朝裏叫停喪。然後守靈、報白、分孝服、立魂帛、開魂路等,巨細相同。而乞水、沐浴接棺、套彩、入斂、入土、揀骨歸土等習俗和繁瑣細節無一不是遵守河洛古禮而行事的。

臺灣的婚嫁較河洛古禮簡單,僅有問名、送定、完聘、迎親四個程式,並成爲慣例。男女雙方憑媒妁議定,經八字批算,如無沖克,只要嫁娶雙方年齡適當,即可完成成婚大禮,名曰“大娶”。至於迎娶後,而夫婿對女家尚有撫養、葬祭、嗣續等約定義務,俗稱“半招半嫁”,名爲“小娶”。不管是臺灣還是河洛,這種婚嫁習俗基本上已不存在,但從兩地的古禮中也可看出河洛與臺灣之間淵源流長的民俗關係。

至於歲時年節,臺灣人與河洛人一樣相當重視。其中的繁文縟節,兩地更是十分雷同。清明、端午、中秋等節日,更是難以免。這種地地道道的民間習俗,正是中華傳統文化的集中表現。

綜上所述,臺灣文化與中原河洛文化有著深厚的不可分割的淵源關係,可以說臺灣文化與中原河洛文化的關係好像母與子的關係,河洛文化是母,臺灣文化是子。中原河洛文化在臺灣,是全面性的移入,不是局部的傳播和影響。因此中原河洛文化在臺灣具有強烈的歸宗意識是可以理解的。

人要拜祖、神要認宗,即使民俗、藝術、工藝、建築等等,也要尋找自己的祖根淵源。有歷史形成了的臺灣人十分普遍而強烈的祖籍觀念、民族意識、歸屬要求,以及由歷史形成了的這種文化的向心性,成爲大陸與臺灣最強大的精神凝聚力。

整理:陳嘉明 摘自(蕭河文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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