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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甜苦辣憶一生

者: 陳興源  來源:  更新時間:2023年08月18日

酸甜苦辣憶一生

陳興源

我於1938年歲次戊寅農曆七月初六(公曆8月1日)子交丑之時,出生在後見村的一個貧寒家庭,父親是木匠,母親務農。我上有一個姐姐,下有四個妹妹和兩個弟弟,家里人口多,生活倍加艱辛。打我記事時,五、六歲就幫姐姐抬水、掃地。姐姐比我大四歲,身為老大,很小就得包攬全家的家務活,還得上山幫媽媽做農務。父親平時外出打工,春耕秋收農忙時節,要回家幫忙下種收成,農閒就得趕緊出外謀生!

我於1944年入學讀書,當時七歲。那時候上學還是讀半私塾,先生教我們念:“上大人,孔乙己,化三生,七十士,你小生,八九子…”,我們必須會背更要完整寫下來交卷才行,先生是很嚴厲的。在學校里,我是個乖學生,學校有什麼活動,先生一般都會讓我參加,那是一段快樂的童年時光。在學校讀書這段時間,我還得幫忙做家務,干些小農活,農忙時必須停下課來回家幫忙,有時半天,有時一天。這樣的學習生活就比如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斷斷續續的。1948年隨父往晉江三個月,停一學期;1950年因家里有事,又停一學期。8年期間,讀完10冊的書,於1952年夏季畢業。

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寸金失去可再求,光陰失去不回來!這是我對於這段接受小學教育期間的感慨!

一、初涉世事 歷經四載

1952年夏季,畢業期到,我也跟著人家參加考試,成績不是拔尖但也還可以,由於是窮人家的孩子,沒錢繼續升學,只好去跟個師傅當學徒。師傅是村里做建築工手藝比較好的,平時跟著師傅認真地學習技藝,農忙時又得停下來幫家長搞農活,農忙後再回去做學徒,每年皆是如此!這就培養我吃苦耐勞的品質。

1954年春季度荒,有人叫“瓜菜代”。農民是靠田里種的農作物的收成來當做糧食的。我們當地賴以生存的最主要農作物是地瓜。前年的地瓜失收,沒有可儲備的糧食過冬,所以,過了新年春季就沒有糧食吃了,得靠糧站發放些花生渣,北簽仔。北簽仔是一種北方樹薯加工成條型,經過洗粉後曬乾備餵牲口用的牲口食物,由北方調入,按人口分配供應。這東西加上就地買些雜菜,混合煮成粥糊糊口。這種吃法,就現在喂豬,豬都不想吃呀!度日艱辛的這種日子大約有五個月時間,待到黃豆收成後,可吃豆仔湯了,才算度過難關。也在當年三月間,4582(青陽機場的編號)工程開始,大部分人到前頭山頂打石子,運送下山供這個浩大的工程使用,當時我也參與其中!那是多麼艱苦的年代啊!

就這樣,經歷了“瓜菜代”、“4582工程”,我在1955年春季參加菱溪水庫管道工程建設,完工回家。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不久,我母親突然患了大病,就地請醫生治療,大概十幾天不見效果,似乎更加嚴重,於五月廿六日送惠安醫院住院,整整住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之內,要照顧兩歲的小弟弟,四歲的小妹妹。我們全家兄弟姐妹 8人,當時大姐22歲,我18歲,二弟15歲,妹妹們依次是13歲、11歲、8歲、4歲,小弟最小才兩歲。當時,我一個人每天由醫院至家里,20來公里的路兩頭跑,天天如此:上午由醫院回家,下午再從家裏往醫院跑,晚上還得替父親值班至深夜十二點,第二天照樣走路往返。當時只能用兩條腿來回奔波著……。臨出院時,沒錢辦理出院手續,父親回家把一丘水田和三丘農地賣掉,取來之款辦理出院手續,於六月廿六日出院。農曆七月十九日晚(七月十九是舊時後見的普渡日),吃晚飯後,母親的腳突然不能動了,一家人的歡樂瞬間凝固,每個人都憂心忡忡的,沒辦法按計劃活動。到處請醫生,可是怎麼也找不到懂這種病的醫生,尋醫無果。後來,本村有一位以前開過藥鋪、見過這種病況的人過問了病的經過,經他觀察後說是當時血流太多,失血失氣,需得補血、補氣,開了兩味山珍海味來和藥燉服!就這樣,我又開始了奔走的日子。到下坑海墘買小鯊魚,要隨海潮水而行,有時上午至傍晚,有時傍晚至淩晨才回家,一般都要趕在魚船入港之前到達才買得到,這天買到小鯊魚了,隔天就到門頭買豬腳(七寸節)。這種每日奔波的日子到臨近春節才停止。在這幾個月內家庭沒有經濟來源,只好向親戚朋友借。可是這也沒辦法解決長期的困難,父親就種菜,讓我們把收成的菜拿到門頭去賣,所得之款多少添加點給母親治病的錢。

過了1956年春天,天氣慢慢暖和起來。大地回春了,母親的腳感覺有一點熱氣,一家人歡歡喜喜的盼望母親這雙腳能夠康復。果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清明節後,母親的腳就逐漸能活動,還會下床走幾步,至五月間就已能自由行動,全家人見此,喜出望外,快樂極了!

二、廈門七年 從事建築

1956年夏,母親的腳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了,我可以放心出門了。我於農曆七月廿四日接廈門的親人來信,是關於幫我找到工作之事。第二天我告辭父母及全家人,直奔往廈門,於廿六日下午到達;下車後便顧了一輛三輪車尋找信中所留之路名和門牌號,終於見到親人了。親人十分熱情,問長問短。我倍感親切,留宿一晚。第二天早上,他們帶我去見用人單位。這單位是開元區建築社,恰有一部大板車搭載工人上工地,我不作停留便跟著那些工友走了,直到正午後才到工地,吃了午飯後立即上班,就這樣開啟了我的廈門人生。那時,在工地做工不放假。我於十一月下旬工程完工才回到公司,再分配到鼓浪嶼市委黨校去做修繕工。差不多做到十二月份中旬完工,回單位後,因無工可做,我提早回家過年。1957年正月初八回廈,由本村常住廈門的堂親好友介紹到華僑博物館做工。這個工地位於思明南路蜂巢山。我在這裏呆了一整年。這工地是私辦企業,由陳嘉庚創辦,只有一位主管,其餘均為聘用。他們的工資,是按照平時工作,考核每一個人的技術水準來評定的。我剛到工地時,每天1.40元,相當於二級工。兩個月後就提升為每日1.60元,再到第三個月又提 7元,這樣連升三級,實屬罕見啊!工地上兩位元工資最高的認識我的人稱呼為“興源師”,不知道我名字的人則叫我“小鬼師”,算是一種不小的鼓舞。這年臨近春節我提早回家結婚。

過了新年,1958年,我還是在正月初八日回廈,工地的工程已經是接近收尾階段了。這一年,全國各地由高級社轉入人民公社化,大躍進,大煉鋼鐵。年輕人回應政府號召,我也於三月間離開工地,積極參加運動,有時三天兩夜都沒有合上眼。當時所在地屬思明區段,我不久就被思明建築公司(今廈門一建)吸收進去充實員工,先是在工地當班組長,不久又轉為工地施工員,下半年被調人公司當材料調撥員,兼管理調運整套機構。除了做好本崗位職責外,我還幫忙業務部門搞些業務,有時間就去設計室內學習設計。設計部領導賞識我,就向公司領導建議把我調進了設計部門。在這個建築公司里面,我學到了很多東西,各方面的能力得到了提升。那時,在大躍進運動期間,人的精力很充沛,幹勁大到春節也沒想過要回家。從1958年到1960年,我連續三年被評為先進生產者,先進工作者和五四青年突擊手。1960年是困難時期,又是一個“瓜菜代”,到處推廣代用糧,本公司食堂搞代用糧實驗,到處參觀。我因連續兩年沒回家了,一門心思搞實驗,這一年也忙得把回家的念頭都忘了。除夕之夜,想起已有三年沒有回家和父母全家人會面了,老婆也在惠女水庫工地做工,沒能回家。公司所有外地的員工都回家過年去了,只其一人在公司辦公室內孤燈獨對,無依無靠,何其冷清宿山林。雖然此地風光好,想著家中心頭酸”。

工地,後來調人公司就直接睡辦公室。幾年在外單身漢,掛忙未曾返。過了這一冬,1961年春風和暢。農曆二月初,我接家中來電報,說父親患病;因連續三年沒回家,加上父親之病,閱完電報立即向公司領導請假,經批准後回家。回家後,我看父親這病是需長期治療,馬上送至埕邊醫院住院,二十多天之後出院,幾天後,我即回廈上班。這樣,我便在家與廈門之間來來回回奔跑不停。又要上班又要照顧父親,我也倍感困難,只好向公司請半年長假,假期滿後又得回廈上班。請假期間,我一邊照料父親,一邊在附近村子做些雜工來維持生活。後因得知公司有意把我調離廈門,往較遠的城市去負責一工地,這樣我就沒辦法經常回家照顧父親了。我沒有耐心跟公司領導說明情況,也沒有深入考慮,一氣之下,於1963年三月間執意向公司辭職,連戶口也從廈門遷回鄉,專心來照料父親。

誰知風雲突變,父親的病尚未痊癒,四月下旬老婆又病了。潤四月初二日,妻子住進了埕邊醫院。也算萬幸,當時種新型藥剛到,還沒試用過,,醫生的意思是從日本引進一簽下風險協議,可以試用藥;治好則好,治不好就有成植物人的可能。我只好選擇放手一搏,結果,天惜好人,老婆算是剛到鬼門關走了一趟又轉回來,起死回生,住了二十天不斷出事,加上經濟方面也陷入極度困難,沒辦法給父親繼續治療下去,父親病情惡化,於六月初七日逝世,享年61歲,到這個地步,我算是人財兩空,走頭無路了。舉目間想到廈門好好的單位也被我辭職了,戶口也在一氣下遷回了,我望天長歎道:“時啊?命啊?非能力所能為也!”自始至終,已經花掉不算,還舉債2600餘元,在當時這是一筆不菲的債務,剛好,那時大隊有一批救濟款,安排了 5元救濟金給我,當公佈貼在牆上時,我就把我的名字給撕下來,大隊長前來責問我何意,是不是嫌少了,我平淡地說,“您的心意我領了,可是,人窮志不窮啊,再困難我也不甘願給政府救濟,我要自己努力奮鬥,有朝一日,東山再起,遺留這救濟之名在世,可沒有意義”。萬般皆為命,半點不由人,我心有所思,要是當初廈門戶口若無遷回,重還原地還是有發展機會的,現如今是時不再來了!

三、到處流浪 時來運轉

父親過世後,廈門已經去不了了,我無路可走,只得到處流浪,由晉江而至角美。天無絕人之路,碰到一個鄉親帶我去角美糧站。初到時,我只是做些零星的雜工;臨近春節,也無工可做了,便提早回家過年。1964年正月十日重返角美糧站,所幸這一年的工作量比較多,有一些小型的基建,我就一手自行設計。其中,我傾注了許多心血,把一棟舊辦公廳改造成辦公樓。這工程完工後,人人稱讚。也就這樣,個人得到了點聲譽與肯定,自不在話下。第二年,糧站所屬部門(米廠)有一座舊樓房,一層牆體大部分腐爛了,需要翻建。當時他們找到好幾個建築單位,都說要拆除重建。但廠方考慮的是拆除重建須花上站主任帶我去看看,我採用頂牆換牆的辦法進行翻建,在不影響生產的前提下安全又高速地在一個月之內完成了這項工程。此後,糧站、米廠、複製廠三個單位的所有工程均由我承擔;可是,“個大利小”,當時是計日工資,每天工資只有 2.5元左右,所以個人收入方面就沒有多大增加。俗語有言: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1966年,我把1965年新建米廠未完工的工程繼續做完,大約在二月間,角美公社要建一個解放烈士紀念碑,由糧站介紹我過去跟對方接洽,本人設計圖紙送交審定,經審定後於四月初動工,趕上10月1日慶典之用。也許這便是我人生事業開始萌芽的時間吧!

但是,文化大革命開始後,各行各業鬧革命,無心搞正業。這幾個月我也就到附近社隊做些小型的基建,年終回家。1967年,我在複製廠建了一棟辦公樓,接下來麵粉車間、面線、制面車間等,又做了一所大型曬場,直至1969年終回家。

1970年,本地七一圍墾開始,控制勞動力外出,我也受困在家,參加了圍墾建設,一直到圍墾工程合攏,我才我就帶領著大隊幾個人,以本村大隊的名義,創辦起一家農副產品加工廠。當
時,這個加工廠遠近聞名,方圓幾里的大隊社員都來本下久。直到1976年才解放了勞動力,即有人找到我,介紹我到龍海洋奎工農廠建一條大堤。根據現場觀察瞭解,這工程已有過三次的建造,而三次皆失敗。當地民眾傳言,像是孟薑女哭倒萬里長城之怪事那樣。堤全長 250余米,高 4.2米,我看看後,提出了幾點造建措施,甲方認為我的措施不錯,但畢竟建了三次倒塌了三次,都怕了,半信半疑地與我簽訂了合同。合同簽訂後,我立馬回家組織人馬於七月下旬進場。在施工途中,有一天突然下了一陣狂風暴雨,當時全工農廠領導及有關員工都著急了,圍過來看著,出謀畫策,說要把水引到別處去,否則會出現第四次倒堤。大約一個多小時過後,雨停了,整條堤絲毫無損,堅如磐石,大家才松了一口氣,放心回去。就這樣,這條難搞的大堤也被我修成功了。人用實力與誠信說話來得比較讓人心服。接下來的半年時間,我在這個單位又建了一座倉庫。自1976~1980年間,我在他們單位先後建有車間、辦公樓、宿舍等,同時也接下角美那邊糧站、複製廠及糧站石美倉庫點,所以要分一部分工人去那邊做。比較突出的專案是石美點工程,當時建有五座直徑20米的圓型倉庫,全龍海縣的糧食單位都前來參觀,並索要我的設計圖。那段時間,我手下 130多個工人,分佈在洋奎、角美共建公司,於春節前才全部回家過年。受到改革開放的影響,每個人都想人心更是節節高,藏大錢,這計日工資根本無人要做,過了新年,大家便散夥各奔前程。

散夥後,我一人前往廣東汕尾,承包一座七孔眼立式了1982年,我本想返原地,因有同行招呼到漳州一年。1983年,同樣是同鄉親招呼,我到集美陳嘉庚花園一年。

1984年,想起這幾年東奔西跑,最後還是得不到多少利益,於是第二次重回到廈門。幸運到財運未到,凡事不由人計較,一生只為命運安排。我承接有幾棟大樓,由於種種原因,雖然利潤有一些,可到手里又是空。1989年,我想這樣不是好辦法,于清明後往武漢。在武漢混了兩年余,財運到了。從1989~1999年在武漢、無錫10年時間多少也掙得一點。2000年,因老令堂身體弱,我在家照料。不幸的是,母親于2000年三月廿一日逝世,享年90歲。之後,我就沒有再往外謀生了。

四、有室安居 奉獻公益

自幼是兄弟,長大各鄉里。回顧當年,全家兄弟姐妹八人,三兄弟,五姐妹;長大了,嫁也嫁出去,娶也娶進來。原來只有三間破瓦屋,不夠居住;何況兄弟都成家了,勢必分開生活,各自去奮鬥。我原來居住的是一間破瓦房,牆是用自己印土坯來疊,無門無窗,真真是“日來十八個天窗,雨來十八個水桶”。一下雨,兩床鋪在水面遊,實在可憐,還比不上當今的牛棚。
1967年,從角美打工回來,身上只剩下67元,也就此開始動工建房子。當時,這地是家父遺留下來的,有四家人爭著分割,在角美知道了這事,我就趕回家來搭蓋。實際上,67元只夠買工具,買幾袋白灰;而挖基、、運塊石、下也基,幾乎是夫妻兩人自己動手,有時鄰居來幫忙一下。67元用完後,我又往角美掙錢。年底回家過新年。1968年正月初一,人家大大小小,,歡歡樂樂鬧熱滾滾,獨我夫妻二人在氣溫 5度以下冰凍水底操作。老婆已經有孕在身 6個月,可是為了解決無處住宿之情況,只好不辭辛苦,拼命地干。

基礎完成後,我又馬不停蹄地往角美去打工,年底提早回家疊牆,於1969年二月初蓋屋板後,再往外地謀生;十二月初回家,買四包水泥糊蓋板縫,窗子用地瓜藤作窗扇,門用谷達(谷達是用竹剖開成薄片編成,面積 2x3米)來做門扇,牆無修整,地面土泥巴地面。於十二月廿八日搬進新居居住,前前後後經過二十三個春秋,於1990年初步完成一棟兩層11間的石混結構住宅。

1993年,我在武漢做過一些小工程,有了一些盈利,回家建造(內棣)現在居住的五層住宅。同時,捐建潁濱小學的教師宿舍樓,分為兩次捐建 2.5萬元人民幣和5萬元人民幣,合計7.5萬元人民幣。1993年~1999年先後捐建可讓汽車通行的三條路基,金額分別為3萬元人民幣、2萬元人民幣、1萬元人民幣,合計6萬元人民幣。捐建祖師公宮 5.5萬元。累計所捐之款19多萬元人民幣。

過去掙來之款也花完了,我回家後沒錢可協助本村建設鄉村大道和其他專案。對學校建設和先祖遺留下之歷史遺產,我以前有錢出錢,現在沒錢出力。鄉村事業一直是我所熱心的事情,2004年主持建造本村潁濱大道第全村大小條水泥路面都少不了我一人主持和管理。2009年主持建潁濱幼稚園,方便本村幼小子女就地上學,有個良好的培養孩子的條件,免得家長們辛苦往外地接送,同時,幼稚園的建立也幫助潁濱小學留住了不少生員。

2002年參加陳氏宗祠的歷史文化遺產管理工作,2008年因老會長年老退離,我於農曆六月初二日接管宗祠工作。接管後,於八月初二動工,把四十餘年前被拆除的護龍重新修復。同年十二月初六日完成了這個工程,保持原樣並做慶典。在這段時間我們還尋親問祖。2010年,由副理事長陳滄河(下洋宗親)到永春探尋祖先原址,通過兩次的努力,在2010年10月 4號組織27人到永春祖家認祖歸宗。2012年因宗祠年久失修,先後開三次理事會,決定於農曆七月廿三日拆除重建,當年十二月廿四日頂廳完成;2013年正月初十日圍牆拆建開始,七月十二日完工。於2014年正月十一日隆重舉行慶典活動。

2015年12月22日(十一月十二日冬節日)重新恢復被間斷六十六年的祭拜祖先活動,辦得很成功,這是一個好的開端,日後得以世代相傳。

五、屢歷險情 有志無悔

臨難不死,必有後福。1956年十二月初,在廈門鼓浪嶼市委黨校維修,我站在三層陽臺上,因原樓板水泥板塊失效脫落,人和水泥板塊一起掉下來,幸運的是沒有大傷。事發過後不到 5分鐘,一位小工家里來報說他父親過世,我更是感覺很可怕!

第二次,1974年在角美複製廠,我想從屋面下來,剛站上竹梯,竹梯滑溜,人梯一同甩下地面,險些送命。

第三次,1977年新年正月初二日,本村好友陳榮山房屋改建,我去幫他拆牆,為救二人,自己逃不過,連人帶三條石一起倒往梯腳底,被送到醫療室搶救,好久才蘇醒過來。老天爺呀!祖先有靈聖,我才從黃泉路上轉回來,幸好老婆是赤腳醫生,精心照顧,傷勢很快康復。

第四次,1987年在廈門深田路(大約在八月間),我被一輛小轎車撞了,人翻跳起,倒在車蓋上,也真是命大,絲毫無傷,平安!

幾次大難不死,1989年到武漢上財經學校,此乃後福!

記得當年騎竹馬,看看又是白頭翁。

一生一世,生死存亡,興旺衰微,只道是由命來安排。1963年在廈門戶口若無遷回來,說不定現今是一單位負責人。

1993年在家鄉建造住所,只因當時我父親在這里倒下,我作為下輩,一直有這個心願,要重新在這個後見村立起,給父親爭口氣!同年廈門廈禾路拓寬改造,我放棄了這個在廈門建業的機會,只是為了替後見村爭個名譽。這話需從頭說起,現在西宮我所擁有那塊地,這地皮原本是後見所屬地界,解放後,1951年後蔡村同後見村聯繫合造圍堤,當時後見村幹部無意識到今後會發生地界權屬的糾紛,撥款 500元人民幣與後蔡村共建,後來未知真相的人大部份都認為那堤岸是後蔡村自己建造的,加上習慣叫“後蔡魚池”,時間一久,自然而然的都認為那是後絮那時候,張阪鎮政府領導發出通知,不管地屬何村,現在支部和鎮領導都來動員我,要我為村爭光。我就這樣開始開工廠申請,在兩個半月之內爭取到這塊地皮。至於廈門廈禾路投資之事,我就放棄了。當時廈禾路每間店面才16萬元,如果沒有爭地這件事,可在廈門買10個店面。這些是一時失算,白白失去良好時機,當時廠區沒必要弄那麼大規模,若分一半資金去買5個店面也好,如今也不至於有晚年之憂。

人老志不老,人窮志莫窮!

人生七十古來稀,今年已是80歲的杖朝之年了,心想為下一輩多做一點事,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寫到這里,就用順口溜來結束這篇回憶錄吧:

  孩時學業未成器,只為家貧之所致。

  誤了前程失時機,自恨命運莫怨誰。

  八年十冊墨微稀,當時家貧無所依。

  同窗學友升學去,歎我流落裝土泥。

  當時若能多識字,也免辦事不便利。

  如今雖是風光好,學問難高意難遂。

  自恨枝無葉,不關日影臨。

  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陰。

公元二○一七年歲次丁酉季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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